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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双璧澄】逃离小黑屋的正确方法(二)


【二】良辰如梦难脱身


鞭炮齐鸣,锣鼓喧天,长长的队伍停在莲花坞前,旁边挤满了看热闹的云梦人。队伍最前面的泽芜君老远就看到了等在莲花坞门口的江澄,一点不舍得将目光从一身红袍的道侣身上移开,脸上都染上几分红晕。挤在路边的云梦人眼尖,又向来心直口快,当着两位宗主的面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调笑起这对儿新人:“咱们宗主太好看了,泽芜君都挪不开眼了!”


“可不是?我可看得清清楚楚,泽芜君从街口一路过来,眼睛都没移开过。”


“泽芜君,这么个看法儿,看坏了可怎么办?”


“泽芜君,赶快跟我们宗主行了礼,带回去好好看!”


泽芜君不知被云梦的人调笑过多少次,却还是红了一张脸,分明该把目光撇开的,却像黏在江澄脸上一般,一动不动。泽芜君走上前去,期期艾艾地牵住江澄的袖子,唤了一声:“晚吟,涣来了。”


见他撇开脸,露出红透的耳根,便找回了勇气,一把攥住江澄的拳,从心底荡出一个笑来。江澄正好转过脸来,被这世家公子榜第一的美貌勾得转不开眼,一时也忘了羞恼,愣愣地被拉进喜堂。


走到两把空置的椅子前,泽芜君才颇为不舍地松开手,右手聚起一团浅蓝色的灵力,同江澄的紫色灵力一起注入了乘在托盘上的结契石中。结契石渐渐泛起红光,曦澄二人共执一支万年烛,探向烧得火红的结契石。万年烛被点燃,二人一起用灵力护着那摇曳的烛火,转向众人。待到众人都看清了这烛火,负责主礼的江伯才高声道:“行礼!”


二人又将万年烛放在结契石上,罩上一个精巧的灯罩,这才松开紧握的手,朝空置的椅子躬身行礼。


一套繁复的礼节过后,还不是休息的时候,二人身为宗主,不谈嫁娶,招待过莲花坞这头的客人之后,还需得赴云深重新办一次结契礼,从头再走一遍。


云深不知处家规森严,是以酒席摆在了莲花坞,二人只需在云深过一遍礼即可。虽说云深的宾客便只有双方亲属和弟子门生,礼节却是繁复许多。众人知道二人后面还有的忙,倒也未拉着他们敬酒,只言待他们回来再战。


送礼的队伍早已出发,现在想必已经在云深的山门处等着了。江澄带着一众弟子和蓝氏双璧一同御剑,如此倒也费不了多少功夫。江澄刚要踩上三毒,却被蓝曦臣唤了一声:“晚吟,与涣一同御剑可好?”


江澄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只手,突然就红了脸,第一反应却是转头去看身后的弟子,这群臭小子有的看天,有的看地,竟是没一个往这里看的。江澄向来清楚这群小子的德性,回去指不定怎么编排他呢!


这么一想,江澄就怒上心头,不轻不重地拍开蓝曦臣的手,恶狠狠地低声道:“我自己御剑!”


这时,始终不发一语的蓝忘机却突然出声:“兄长,忘机带江氏弟子先行。”


说罢便径自御剑升空,江氏的鬼灵精们也立马跟上,还有胆大的升到江宗主的紫电鞭长莫及的高度时喊道:“宗主!既成了道侣哪有分头御剑的道理?您就从了吧!”


空中又是一阵笑声传来。三天不打,上房揭瓦。江澄立时要御剑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,却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箍进散发着淡淡玉兰香的怀抱里。蓝曦臣满眼含笑,低头亲了亲江澄红透的耳朵,抱着他御剑升空:“晚吟,莫动气,涣待会儿回了云深就罚他们抄家规。”


三毒很快跟上来,乖乖入了鞘。江澄本是羞恼的,却被蓝曦臣这句话逗地破功,忍不住笑出了声:“才刚当上江氏主母就要立威,泽芜君果真御下有方。”


蓝曦臣见他展颜,更是喜不自胜,不管不顾卖了自家弟子:“以后若是蓝氏弟子有什么不敬之处,也请蓝氏主母好生管教。”


江澄撩拨不成反被撩,有些赌气地故意道:“那你就等着他们被我抽断腿吧!”


“晚吟想抽便抽,涣绝无二话。”


待到二人落在山门前,等了有一会儿的众人便发觉江澄的一双唇红透了,隐约还有些肿。再看泽芜君,嘴角好像破了皮。立刻懂了什么,却无一人戳破。


江澄在心里骂了蓝曦臣千万遍,亲一下便算了,怎么还没个完?抱着他翻来覆去地啃!上辈子是狗不成?蓝曦臣一无所觉,笑如春风拂面,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看到嘴角的伤,若再晚些炫耀可就痊愈了!


江澄恨得牙痒痒,刚一跳下朔月便自顾往山上走,背影写满了“近我者死”,偏偏就是有人不怕死,赶忙招呼众人一声,又追上江澄,又将他的手握进了手心。江澄暗自挣扎几下没挣开,略侧了头怒目而视,低声吼道:“放开!”


蓝曦臣却又握紧了几分,话中满是讨饶的意味:“晚吟,涣知错了。好容易求得你松口,涣实在忍不住。只有今日,晚吟就饶了涣罢。”


结契礼一辈子能有几次?江澄亦是开心的,不过他冷硬惯了,素来不知爱人之间该如何相处,只循着以前的习惯无底线地护着罢了,面上却难得有句软话。偏偏这蓝曦臣温柔款款,明明也纯情的像个傻白甜,却最会说些软话来哄人。或许他们两个就是天生一对吧。


就这一次,左右也是高兴,就让蓝涣更高兴些又有何妨?


江澄心里想通了,面上却仍然无甚表情。蓝曦臣正忐忑,就觉江澄用胳膊肘戳了戳他的腰侧:“回去之后,今天在场的弟子家规翻倍。”


蓝曦臣一愣,竟完全忘了身后满满当当都是人,脑袋一空,另一只手已经揽上了江澄的腰,当着众人的面结结实实地亲了江澄一口。


江澄整个人都要炸了,正要发作,却听上方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声。江澄一把推开任意妄为的蓝曦臣,转头一看,二人已走到了云深的内门处,蓝启仁正率一众长老在门口等着呢!江澄头皮发麻,蓝涣作为蓝氏宗主,在长辈面前失礼,以蓝氏的严谨家风,指不定要请出戒鞭来。虽说不会往他身上招呼,可蓝涣哪能逃过?许是还要连着他的那份一同受过。那戒鞭江澄也见识过,一顿抽下去还让人活不成?如此一想,真是活剥了蓝曦臣的心都有了。江澄赶忙躬身行礼,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:“晚辈失礼,还请各位长老责罚。”


蓝曦臣原本一同躬身,一听这话却又提出异议:“是涣失礼,同晚吟无关,只需责罚涣一人即可。”


蓝启仁瞪了一眼这泼出去的大侄子,如此肆意妄为,把江宗主的脸往哪搁?若不是今日大喜,非得赏他几遍《雅正集》不可!


“今日大喜,不必拘泥于小节,喜堂已经备好了,还是先行结契礼吧。”蓝启仁身后的长老笑眯眯道。


行罢礼,二人又带着江氏弟子回了莲花坞。江澄自知蓝曦臣喝了酒便得闹翻天,早早遣他回卧房去等着,自己留下应付宾客。蓝曦臣坐在红彤彤的卧房里,竟觉自己像等待夫君的新娘子一般,心跳如鼓。不过很快又变成了担心,一会儿担心江澄喝多了酒不舒服,一会儿担心江澄什么也没吃饿坏了肚子。


结果还没到一炷香的时间,江澄便踏进了卧房。新娶的道侣在卧房里等着,谁有那个心思在外面喝酒?是以江澄糊弄了几杯,便把江澈扯来替他喝,自己一边缓步散着身上的酒气,一边回了卧房。刚一进来,便被榻上乖乖端坐着的如玉仙人晃了眼,江澄只觉刚刚下肚的酒缓缓灼烧起来,脚下便一个趔趄,靠进迎上前的蓝曦臣怀中。


江澄立刻逃出他的怀抱,目光躲闪着不敢看他,推开环住他的手转身往侧室去:“我先去洗澡。”


还没走出两步,就被拦腰抱起往榻上去。


“等下总要洗的,晚吟别急。”蓝曦臣忍了一天,哪还舍得再浪费这良辰?轻而易举地镇压了不痛不痒的反抗,吻住了仍然带着酒香的唇。


蓝曦臣居高临下看着衣冠散乱的江澄,牵起他的手去解自己的抹额。


晚吟,你终于是我的了。


夜正深时,云深不知处,早已按时歇下的蓝忘机从梦中惊醒,再难以入眠。



TBC



曦澄股一路飙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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